霍成勋这辈子就没有这样狼狈过,因酒驾被送到警局,扣押警局!
年轻单薄的小女人手臂交叉在前,坐在椅子里,背诵法律条规,咄咄逼人,逼着秉公处理,不然就要上诉,联系记者登报他们包庇酒驾。
整个警局噤若寒蝉,死一般的寂静。
霍成勋皮笑肉不笑拿出根烟叼在唇里,火还没点,烟就被拔出扔进垃圾篓。
“法律没规定,不许抽烟吧?!”霍成勋沉着眉目,周身冷意森寒骇人。
江润轻嘲:“法律是没有规定,但这是警局,违反交通法的同志,还请你严肃点。”
说话间,江润偏头看向旁边低头忍笑的警员,严肃道:“警察同志,你们不会包庇纵容,这位道德恶劣的强权吧?”
强权?
霍成勋险些没被气笑,沉着脸一言不发睨着这横蛮的小女人。
警察同志都有些尴尬,“小姑娘,他是你送过来的,并没有……”
“来警局路上是我送的没错,可他到我家路上,又不是我送的。警察同志你该不会是想说,一个喝了两瓶红酒的醉鬼,神志不清在发酒疯,推着他的车,到的我家吧?”
江润咄咄逼人:“你们已经测过酒精,他已经严重超过醉驾标准。”
霍成勋两指捏着突突直皱的眉心:“我就不能叫代驾?”
江润冷哼,素净的小脸板着,直视霍成勋阴郁戾气满满的桃花眼:“你叫代驾,证据倒是拿出来啊。”
心里没有底,他到底怎么过来的,但管他是不是酒驾,屡屡被他欺负,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报仇,江润怎么也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。
她下颌高高抬起,表现出的自信,灼着霍成勋。
霍成勋不怒反笑,深刻眉目沉沉睨着江润,对警员吩咐:“去调查监控,让她看清楚老子怎么到的新都!”
警局内争执不休,门口里,阮绵绵跟在封瑾御身侧,全程目睹,乌沉沉的大眼睁着溜圆诧异里面所发生的事。
似懂非懂的听着,又奇怪,润儿怎么会跟霍成勋在一起?
阮绵绵秀眉紧拧,茫然眼前发生的一切。
封瑾御唇角似扬非扬,搂着阮绵绵单薄纤瘦的肩膀进去:“大半夜的,够热闹啊。”
“绵绵儿,你怎么来了?”江润眼眸圆睁,惊得站了起身。
封瑾御瞥了眼霍成勋。
霍成勋黑着张脸,一声不吭,抄起烟盒起身就往外走。
江润却是不满,张口想说什么,封瑾御低笑了声,睨着江润的凤眸颇具深意:“差不多就行了,人渣可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。”
泡妞泡到把自己送进警局,封瑾御也是头一次见。
江润咬着粉唇,不甘不愿的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。
警员见这尊大佛总算走了,不由暗暗松口气。
四人前后走出警局,气氛都很微妙。
阮绵绵挽着江润的手臂,迟疑着轻轻声问江润:“润儿,发生什么事了?”
江润喉头发紧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阮绵绵解释。
心里既是窘迫,也是尴尬。
是没想到阮绵绵会来。
跟霍成勋的关系牵扯,她一直都是瞒着阮绵绵的……
阮绵绵脸蛋向她偏来,睁着的眼眸满是疑惑,却又因为她的安静寡言,犹豫不定该不该继续问。
江润深吸了口气,轻声道:“没事。”
她还担心,想要问,江润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回去再跟你说。”
“没事?哪里没事了?”霍成勋寒着张脸回头,满目戾气的睨着阮绵绵:“你的好闺蜜,不分青红皂白,把我送警局里了。你担心她个什么劲?你该担心担心你成勋哥哥有没有被她气出心脏病来。”
“润儿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小姑娘。”
阮绵绵不满他这样说,对霍成勋本就没什么好印象,被欺负揶揄多了,霍成勋在她眼里,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。
可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,便本能的护着江润。
“……”
小闺蜜俩一个枪管出气,霍成勋险些被气成内伤,气瞬间都往封瑾御身上撒:“封瑾御,管管你的傻媳妇。”
阮绵绵耳根子泛红,小声反驳:“你才傻呢。”
封瑾御等了阮绵绵几步,大手握着她单薄肩膀,瞧着跟吃了火药似的霍成勋,赞同点点头:“嗯,他不单傻,还蠢。”
“……”敢情这都是一家人,就他一个外人了是吧?!
“见色忘友,我算是看透你了!”霍成勋冷笑,压着戾气,大步往外走。
被护着,阮绵绵轻哼,很满意看霍成勋吃瘪。
江润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弯了弯。
封瑾御便道:“霍二这辈子就没吃过亏,今晚你让他吃了个大瘪,总该消气些了。”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,江润一怔。
她抄在兜里的手掌拢成拳头没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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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瑾御道:“送他回去吧。”
“封总……”
“他不会拿你怎么样。”
封瑾御单手抄着袋,搂着阮绵绵对江润道:“绵绵今天才杀青,累坏了,我得送他。这大晚上,又醉醺醺的,气头上,真出什么事,忍心?一夜夫妻百日恩,他虽然嘴欠,心里不是没你。”
江润紧缩的瞳孔,脸蛋蹭的烧红。
没想他会直接点破。
“你是绵绵的闺蜜,真出什么事,我大义灭亲,替你教训他,总成吧?”封瑾御笑了笑,湛深的眼眸是对旁人少有的温和。
倒是江润有些窘迫。
被阮绵绵疑惑的眼看着,更不是滋味。
“那你先跟绵绵回去吧。”江润轻声说了句,硬着头皮跟上霍成勋那王八蛋。
阮绵绵一头雾水,整晚上都云里雾里的。
一夜夫妻百日恩?
心里有她?
什么意思?
夜风萧瑟,封瑾御扫了眼那还在装腔捏调的霍成勋,唇角微有弧度,搂着呆愣在原地的小木头桩子·绵绵上了停在旁边的车。
路上寂静,阮绵绵小手握着安全带,半响侧目:“封瑾御,润儿是在跟成勋哥哥谈恋爱吗?”
封瑾御闻言一顿,斜目过来,瞧她满脸疑惑,凤眸眯了眯,转念一想,大抵猜测到,江润恐怕没跟她提起过她跟霍成勋那点破事。
封瑾御握着方向盘,若有所思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,那你刚刚怎么会说那些话?”阮绵绵不满,板起俏脸,秀眉轻拧问他:“你不跟我说实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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