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瑾御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深刻,要她听进去,要她相信理解他。
他再窝囊无能,也不至于把自己老婆送人换取利益!
伟岸磅礴的躯干伏在她身上,他阖起凤眸,克制的冷静,迟迟没有听到怀中人儿的声音,低头一看,方才还在撒泼的人儿,不知何时竟已经酣睡了过去……
封瑾御满头黑线,一股怒火直窜头顶,几乎抑制不住想将这小蠢货丢出去的冲动。
他说了那么多,她竟然睡过去了,她怎么有脸睡过去的!
……
醒来已经是翌日上午。
宿醉后的结果,便是脑袋昏沉欲裂,疼。
秀眉皱了皱,两只手捧着小脸蛋揉着眼睛,好难受。
掀了被子要去洗把脸,凉飕飕的寒意袭来,低头,衣服不见了!!
阮绵绵俏脸蹭的发红,连忙扯了被子紧紧裹住身体,慌乱望向四周。
满脸茫然无措。
完全陌生的环境,小脑袋空了。
她怎么会在这里?
她衣服呢?
喝醉了酒,阮绵绵几乎混乱模糊,隐约记得,她好像见到了封瑾御。
是他把她带来这里的吗?
可是他人呢?哪儿去了?
她呆呆地睁圆了两只琉璃大眼,耳根红的火烧一样,哐哐乱跳的心脏,纤玉般的长指都在颤。
茫然无措该怎么办的时候,紧闭的门扉倏然被打开,猛地抬起小脸,封瑾御提着两个袋子从外面进来。
手里拿着的手机在通电话,对上她溜圆复杂的眼神,他墨眉轻挑,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先挂了。
掐断通话,封瑾御长腿过来,醒了两个字还没出口,一只枕头朝他扔来,封瑾御一愣,有些懵。
他墨眉抬起:“做什么?”
“混蛋,你、你脱我衣服!”她涨红的小脸,委屈坏了。
“你吐了一身,我不帮你脱,你要臭烘烘的睡觉?”
男人长指摁着突突直皱地眉心,压着那股不悦的怒意:“喝那么多酒,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,你还有理了?嗯?”
一通指责,阮绵绵有些懵圈,完全都记不住酒醉后的事,瞪得圆圆的眼睛,嗓子跟哑了一样。
封瑾御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她:“衣服,去换上。”
阮绵绵窘迫不已,拿了衣服似只兔子一样钻进盥洗室里换。
封瑾御瞧着,俊脸闪过一丝无奈,在单人沙发里坐下,摸了根烟点上,两指按压着眉心。
自己看上的,自己娶的,气不得!
盥洗室室内,阮绵绵望着半身镜里的自己,脸蛋儿红的透透的。
肤色太白,浅浅一弄留下的痕迹就很明显夸张。
大坏蛋,这么欺负她。
……
磨蹭许久,洗漱换完衣服出来,见那男人还在,正坐在沙发里,气定神闲抽着烟,她咬着唇内侧的软肉,小粉拳都紧握着。
“站着干什么?”封瑾御掐了烟起身过来,见她往后退了一步,还躲着自己,他眉头狠狠一皱,拽她进怀里:“还要气到什么时候?”
阮绵绵绷着小脸蛋要推开他。
肚子这个时候咕咕的响了。
四目相对,两人大眼瞪小眼,阮绵绵脸蛋儿愈发的红,如同火烧了一般。
封瑾御薄唇略微上扬:“饿了?吃早饭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
拒绝的话还没说完,封瑾御道:“上次欠我的饭钱没给,打算赖账了?”
阮绵绵星眸圆睁,忘了这回事。
想说把钱转给他,不跟他一起去吃饭。
封瑾御薄唇笑了似的勾起:“大明星敢赖账,我就曝光你。”
白皙干净的长指很恶劣的捏了捏她圆饱小脸,在阮绵绵要发飙之前,牵着她小手往外走,吃饭去。
挣脱,不让他牵。
大庭广众,封瑾御没为难她。
大明星,是该避嫌。男人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,低眸睨着那脊骨绷紧的人儿,无奈道:“小傻妞,那么别扭做什么?”
不都跟她解释清楚了吗?还要气。
阮绵绵不理他,低头摆弄着手机。
已经没电了。
一晚上没回去,叔叔应该很担心了的。
阮绵绵如同做错事的小学生,心里很紧张。
上了车,她轻着声,主动跟他说话:“我手机没电了。”
男人愣了下,单手握着方向盘,从凹槽里找数据线给她充电。
都是果机,对得上。
插上电,阮绵绵低头开机摆弄,一直没正眼去看封瑾御。
封瑾御耐着性子,思索着开口:“过去两年多,我不是故意不去看你。”
阮绵绵不吭声。
他又道:“跟颜若订婚,并不是你想的那样。我们的婚约是父母做主,我从没有碰过她,那些视频是假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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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那个人不是我,叫周权。”
阮绵绵心脏发紧,眼眸鼻子都有些酸涩,咬着嘴唇不说话。
手机开机后,她点进微信,昨晚韩厉扬给发了消息,没找到她,很担心问她在哪。
还有两个未接来电,其中一个被接了一分钟。
阮绵绵秀眉轻蹙,她什么时候接的电话?
小手儿捧着手机侧目问封瑾御:“昨晚叔叔给我打电话了,是你接的?”
封瑾御酝酿的思绪被打断,嗯了声,俊脸板起“我接的,怎么了?”
她拧着秀眉,有些不高兴:“你干嘛接我电话。”
“他一直打,我不接,他得报警吧?大明星是想上头条?嗯?”男人轻抬起的凤眸斜睨着阮绵绵,那人儿低着头又不说话了。
安静寡言的跟个小木头桩子似的。
封瑾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。
以往总觉得她话多,喋喋不休的,总有说不完的话,吵得脑壳疼。
怎么就寡言这么多了?
“绵绵。”他放缓声音,温柔唤她。
“你开车,不要说话。”阮绵绵低垂的俏脸抬起,看向车窗外。拉下车窗,微风拂进,吹乱了鬓边的秀发。
封瑾御两指捏了捏眉心,单手开着车到了让傅琛订好的茶楼。
位置不好订,以往阮绵绵最喜欢这家茶楼的茶点。
一个景城人,除了景城菜,什么口味都合适,尤其偏爱川湘口味,粤式茶点。
抵达时,菜已经全部上好,热腾腾的,正合适。
已经很饿了,小馋虫被勾着,阮绵绵不住分泌唾液,被男人瞧着,不爱搭理他,真饿了,也不矜持了,跟个小仓鼠似的自顾自的吃。
样样都要品尝,偏爱辣,样样都爱放辣酱。
是一点都没变化。
封瑾御抿了口茶,道:“今天有其他工作安排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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